Eason的一首好歌,也是唱這個的,

可惜沒有一點和我們相像,不能引為代表。

十年前我已經成為被眷顧的人,

十年後,若不聞不問不相往來這樣的現況也能作數,

那要稱做可以問候的朋友也無可厚非。

 

整數的日子總好像得遵循習俗似地立誓,

例如說,我要實踐碧珠的教誨打十個!!!!之類的(醒醒,老師指定的是青春大學時期啊),

可是想許下的宏願卻一點想法意願也沒有,

只是想絮絮叨叨地,瑣碎地,試圖精準描述地,不願意遺漏細節卻又不想太過冗長地,

哎,總之是這麼著又那麼著地,說許多的話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然而你已不在了。

無法和你說話了。

也沒有人,讓我撈著,碎碎瑣瑣地講著,

只是自我滿足地沉浸在自己的述說裡而要你陪著了。

你不再守護我了。

幸好我從小就練習了自己一個人對話,

想說的話,我仍然可以凝視著虛空,以想像描繪我述說的對象,

完美地對他微笑,一遍又一遍說著我想說的事情。

 

像演齣戲一樣。

當做得夠真了,人就會相信。就像它真的發生了一樣了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你還記得我當時的樣子嗎?

大概髮長是及肩,有沒有瀏海?細框的扁橢圓眼鏡,寬鬆的T恤和長褲。

對於自己的印象竟然是從對於照片的印象中揣摩的,因此我不清楚,

這樣的描述正確嗎。在你和其他人的眼中,我究竟是個什麼樣子的人呢?

 

而十年後,我成為了現在這樣的樣子,

你,看見了嗎。

 

我仍然穿著你見過的這件上衣、牛仔褲、鞋子,

皮帶,眼鏡,拉鍊袋,護符。

然而其他的呢?

 

我想我仍擁有你熟悉的眼神與表情,

然而我每天所經歷的,構成現在的我的內在,進行中的所有事件,你已經完全不知曉了。

雖然,你也早就沒有興趣了

(噗,不好意思,怨懟還是在特定的地方無可遏止地溢出來了啊)

在這個我不曉得該說你認識還是不認識的現在的我這裡,

我們之間所經歷的過去與現存的記憶,又構成了多少成分的我呢?

你說呢?

 

你呢?

你現在,又成為什麼樣子了?

會在什麼地方,發現我仍然認識的殘留呢?

仍穿著我認識的衣服嗎?有著不變的氣味與神情與反應嗎?

甚麼時候會,會能夠再這麼做呢?直直地望進你的雙眼,然後目送你直到背影消失在人群裡?

直到望穿了眼瞼、

望穿了角膜、水晶體、望穿了玻璃體、燒穿了雙眼,也再也見不到你為止。

 

你仍會烙印在我視網膜上吧。

 

然後我得閉上眼,

轉身,

抓抓腦袋,然後返回我的現實世界去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耶誕快樂,嘿。

我不能再脫出口的,我不再說了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一邊說著說著,尚未成形的部分,就佚失了。

原本是還要說著更多話的,然而,沒有人對話的虛無,仍深沉地攫擄了我的語言中樞吧。

 

仍覺得一切,包括文字,都應以祈望做結。

因此,祈望,我會找到一個,我願意為他付出的人。

要人疼什麼的果然還是不適合我吧,

畢竟,可是信奉著強悍自立而一路長成的孩子呢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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